《普賢行願品》講記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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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因和尚 2018宣講於道山寺 佛七

諸位同學,阿彌陀佛!
各位請翻到講義第十一面的上面,我們接著來談第八個,
庚八:「釋常隨佛學」
「常隨佛學」的意思是說,我們一切的身口意三業都要隨佛之行而行,佛陀的口業怎麼說?佛陀的身業是什麼樣的威儀?還有佛陀的意業是怎麼樣觀察?這都是我們應當要隨學的部分。
前面講的「請轉法輪」、「請佛住世」的目的就是為了「常隨佛學」,就是說我們今天請善知識或者佛菩薩來說法,請他們住世的目的,當然不只是說為了聽法歡喜而已,而是希望能夠聽佛陀及善知識的教授之後,能夠依法而行,這個是我們聽法、行法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常隨佛學」。「常隨佛學」當中分為三段:辛初、牒名,先看前面兩段,我們看第一段:
「復次,善男子!言常隨佛學者:如此娑婆世界毘盧遮那如來,從初發心精進不退,以不可說不可說身命而為布施;剝皮為紙,析骨為筆,刺血為墨,書寫經典,積如須彌,為重法故,不惜身命,何況王位、城邑、聚落、宮殿、園林一切所有,及餘種種難行、苦行。」
所謂「常隨佛學」,就是說在修行的過程當中,我們要思惟佛陀身口意三業,另外,從因跟果來說,佛陀因地怎麼修、果上怎麼度眾生所成就的功德,這因跟果的相狀,都是我們應當思惟的。
為什麼要常要思惟呢?要作為我們行事的一個準則。
我聽說日本的商人,很喜歡看德川家康的傳記,我也看過,那書厚厚的好幾十本。德川家康,他是怎麼樣的人?他是從一個小小且沒落的貴族諸侯,到最後能夠統一全日本,最後成為幕府將軍。
這整個奮鬥過程,日本商人很喜歡看,是為什麼呢?因為看了之後,他們會思惟,比如在目前這個困境當中,或者在這個抉擇當中,德川家康他會怎麼想?怎麼做?因為看他的傳記熟了,這個時候就會換位想想,如果德川家康在這種情況、面對這種處境,他會怎麼做?
一樣的道理,但我們看的不是德川家康,我們看的是釋迦牟尼佛、佛菩薩還有我們師長的言行,將這些印在心中,然後我們面對境界的時候,要恒常去想:「如果釋迦牟尼佛,或者菩薩或者祖師,面對這個境界的時候會怎麼做?」
假使說有一個人,他用種種語言駡我們,過去我們的習氣就是「他罵我一句,我回他十句」這個絕對不讓人啊!現在呢?我們第二念就想:如果佛陀在世的時候,佛陀遇到這種情況,祂會怎麼說?會怎麼做?
在大多數情況下,佛陀會選擇默然,就像《四十二章經》裡面,有人用各式各樣的語言駡佛陀佛陀默然;甚至有外道為了障礙佛陀,故意叫個女眾肚子裡放籮筐,在大眾當中假裝說:「這是釋迦牟尼佛跟她的孩子。」這些佛陀都默然不回答。
佛陀譬喻說:「就像你送給人家禮物,人家不接受,那當然禮物就退回去了。」別人毀辱佛陀佛陀不回應,這個影響、這個惡因果還是別人自己要承擔的。因為別人毀辱佛陀佛陀不動搖,所以我們碰到這種情況,別人毀辱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是不動搖,就算要解釋,也不會像以前氣憤填膺跳起來的樣子,不會了。
別人讚歎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是默然,心也是不動搖。就像以前有個老法師,他在大眾聚會當中,另外一個出家法師以種種的言辭來讚歎他,讚歎完了之後,老法師只說了一句話:「這都是你說的」。意思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但有言說都無實意」,這老法師的心就能夠跟法性、跟佛法能夠相應。這樣就是「常隨佛學」。
佛陀遇到這樣的境界,身口意三業會怎麼操作,一個佛弟子就應當如是地操作。所以「常隨佛學」之前,你必定要「請轉法輪」、「請佛住世」,請師長乃至於佛陀為我們說法,而且住世常常為我們說法,不然佛陀怎麼做我們都不知道!
就像很多修淨土法門的人,釋迦牟尼佛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夠往生淨土呢?它的標準是什麼?」。「信願行」這個大家都還知道。那什麼是信?「信」就是相信,「願」就是我願意去,「行」就是我念阿彌陀佛,但是這樣並不是釋迦牟尼佛的本意,也不是阿彌陀佛的本意。你如果不了解佛的言教和開示的話,你也不學習,你怎麼「常隨佛學」?前面的「請轉法輪」、「請佛住世」,這是個基礎。
好,接著我們看到底下這個相狀,先來隨學佛陀因地裡面的修行,就像我們這個娑婆世界的毘盧遮那如來,根據《華嚴經》的說法,這尊法身佛,祂從法身當中現廣大而清淨莊嚴的報身佛,報身佛當中又現報身佛的世界,蓮華藏世界當中又現無量無邊的化身佛的境界。
像我們娑婆世界,還有西方極樂世界,都是同樣這尊毘盧遮那佛所現的化身的境界,這個就是毘盧遮那佛從過去初發菩提心,就一路不斷地精進不退。「精」就是精純,「進」就是勇猛不退,叫做「精進不退,以不可說不可說身命而為布施。」我們前面說「不可說不可說」,它不是個形容詞,它是一個數量單位,像天文數字一樣大的數量單位。
為了眾生,為了自身的解脫,為了法的緣故而廣行布施,比如說「剝皮為紙,析骨為筆」等等的,就像世尊為了求半句偈,捨身向野干求法,意思是一樣。所以為了對法的尊重,乃至於「剝皮為紙,析骨為筆」都願意的,更何況其他的求法。就像玄奘大師,西行千萬里到印度去求法,就是這樣的精神。
我們知道玄奘大師義淨三藏,這些求法成功回來的大德,事實上很多是根據《高僧傳》裡面的記載,但從古到今,很多很多的高僧大德,西行求法,有的到西域就往生了,有的到印度就往生了,有的是死在回來的路上,《高僧傳》裡面至少列了幾十位的大德,為了求法的原因,那是不惜身命的。
然後如經文所云:「書寫經典,積如須彌,為重法故,不惜身命。」這是佛菩薩之所以能夠成就的一個根本的關鍵,就是重法,對於法寶是非常的殷重,因為「法」是三世佛母,諸佛能夠成就法身都是因為法而來的。
所以我們現代的人,看到這個要有所警覺啊!現在的法得來太容易了,像《地藏經》,大家可能看了《地藏經》沒有什麼感覺,心想:「又是一本《地藏經》,印的到處都是。」《阿彌陀經》更不要說了,這個時候大家尊重恭敬的心就少了。
看到經典的時候,就算是普遍印了很多的《地藏經》,甚至《阿彌陀經》,你要想想過去毘盧遮那佛,在因地裡面,祂為了求法,「剝皮為紙,析骨為筆,刺血為墨」這種精神,所以要如理作意,第一個念頭可能是過去那種輕慢、無所謂的心態,第二個念頭就是要如理作意。
「法」是得來不易的,就像前面說的,釋迦牟尼佛過去因地裡面,為了眾生的解脫,在娑婆世界的每一寸土,沒有一塊土,小至如芥子許的土,不是祂曾經為了度眾生而捨身命的地方!所以經過這樣無量的捨身、無量的精進之後,才換來了這些法──《地藏經》、《阿彌陀經》乃至三藏十二部的經典。
想到這些,我們對這些法就不敢生起輕慢的心,不要想說有些法講的很淺,沒什麼深的道理,不談法性什麼的就無所謂,實際上法的淺深是在於人了,就像我過去,覺得《地藏經》好像確實也沒什麼特別深的道理,但是有一次因緣講《地藏經》,在深入研究的時候,才發現真的是深者見深、淺者見淺。過去自己無知啊!覺得裡面也沒有什麼,事實上裡面還是有很豐富的成佛之道。
所以我們在面對經典的時候,想想因地裡面佛菩薩怎麼重法,「重法」是一個好的緣起,你對這個法尊重、恭敬、讚歎,未來依這個法來學來修的時候,就減少很多的障礙。因地裡面,毘盧遮那佛這麼樣的重法,犧牲身命為求得法,身命都可以放棄的話,何況王位、城邑、聚落、宮殿、園林等等的一切的外財;內財的身命都能放捨,外財就更不用說,還有種種難行、苦行。以上是因地的修行。
接著看到子二、「辨果用」。
「乃至樹下成大菩提,示種種神通,起種種變化,現種種佛身,處種種眾會:或處一切諸大菩薩眾會道場,或處聲聞辟支佛眾會道場,或處轉輪聖王、小王眷屬眾會道場,或處刹利及婆羅門、長者、居士眾會道場,乃至或處天龍八部、人、非人等眾會道場。處於如是種種眾會,以圓滿音,如大雷震,隨其樂欲,成熟眾生,乃至示現入於涅槃。」
這裡講到佛在成佛之後,示現說法相乃至涅槃相,而說法的聚會,隨著眾生的根性不同而說不同的法,比如菩薩聚會的時候就說菩薩法,像《華嚴經》裡面,裡面純粹是為了法身大士菩薩所說的法,此時就說最甚深的法義;像其它經典裡面會有聲聞、人,甚至會有人天的根性的人,會講不同的法,這是他果上的功德的作用。
我們去體會佛陀的大智慧、大善巧、還有大悲心,雖然我們現在不見得能夠說法,但是體會佛的內心,這種稱為「佛後普賢行」,成佛之後仍然行「普賢之行」,入於重重無盡的法界、度重重無盡的眾生,去體會到佛的這種大悲心。以上是癸一、明所學。
接著癸二、「辨能學」。
「如是一切,我皆隨學。」
這一切一切的因地果上之行,我們都要能夠隨學,其實不只是諸佛、菩薩,乃至一切高僧大德,乃至我們師長,只要有功德的地方,我們都應當要去憶持、去隨學。所以同樣在一個佛寺當中,有智慧的人,他會時常去注意這個佛寺裡面的上座、大德們的一言一行;沒有智慧的人注意什麼?注意那些人我是非、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從一個修行人的言行當中,就可以知道他的關切點在哪裡?他要是常常講法語,常常讚歎他人的功德、他人的言行,這個人行在道上,真正地與法相應。若這個人整天想:「這個誰呀不如法、誰不好啊、什麼什麼人我是非啊... 」他學再多的經論也是沒有入道,跟道不相應。
所以要「常隨佛學」的話,就要常常要去憶持在這種境界當中,佛菩薩會怎麼做,或佛菩薩教導我們要怎麼做。像在佛七剛開始的時候,都會讓各位聽佛七用功的方法,我們依止的就是《往生論》的五念法門。
這個就是佛菩薩的教導,我們在實際操作的時候,就去憶念:「我們操作五念法門有沒有到位?」我們根據在《廣論》裡面講「止」跟「觀」的基本定義,這個「止」跟「觀」的修行,有沒有到位?這個是我們應當常常去隨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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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骨佛心
鋼骨佛心
苦志勞筋骨,大任乃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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