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空間：無法喘息的重量
前幾天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
我跟另外一個搭檔
在排戲
就像大學營隊那樣
然後我
明確知道該怎麼做
心中有一把尺
可以去依循
可以被挑戰
夢
醒來之後
我在想現在跟過去到底差別在哪
除了熟悉與不熟悉
除了自信與沒自信
我想
有個差別在於時間和空間的重量
求學階段
我的目光只有三年最多四年
我看的是基測
看的是學測
甚至更短的
我看的是半年一次的營隊
未來的重量
就是三年而已
我要考量要承受的壓力
只有三年
而且
當年不普及的網路
我的眼光
永遠只有在周遭三四十人身上
頂多擴張到七八十人
真的要較量
要獲得成就
我只需要比他們厲害
我也知道
外面世界比我強的人
多得去了
但
我遇不到
我不用比較
我不用去競爭
所以
與周遭一起認同著自己
然而
時間來到現在
我所肩負的
不再只是三年的歲月
是幾十年光陰的重量
我要考量的
不只是這三年怎麼過
還有未來十年二十年
我要怎麼生存
我要怎麼生活
甚至我所肩負的
還有過去消逝的歲月
它們像喪屍一樣
在後面追著
嘶吼著：
喪屍只會越來越多
你只會越跑越累
再不快跑，就等著被我們吃掉
準備在我們的口中懊悔吧。
甚至
在現在的空間
網路如此發達
看見了
同歲之中
這麼多看似活得很好的人
看到了
相近年齡
這麼多看似發光發熱的人
羨慕
然後反觀
我呢？
心中還不斷有聲音嘲諷著：
今天我是這個小圈圈之中的佼佼者又如何
不過是考個六十分的傢伙
世界上那麼多考八十考一百分的
誰要這個六十分的呢？
要面向的不是一個地區
是一整個縣市
甚至是一整個臺灣
(我想我格局還沒大到要跟一整個亞洲或世界競爭)
在那麼多努力的天才面前
不努力的庸才
算老幾呢？
綜合這些想法
聽見這些聲音
看見這些重量
我想就是因為如此
求學階段與工作階段
才會有如此之多的不一樣
也才有我現在醜陋的模樣
總告訴自己眼光要放遠
但或許
是時候讓自己眼光狹隘一點
時間與空間
都不要看那麼遠
不要想
三十歲一事無成怎麼辦
不要想
四十歲沒車沒房怎麼辦
不要想
五十歲孤家寡人怎麼辦
不要想
六十歲沒有工作怎麼辦
就像當年
才沒想過讀書要幹嘛
才沒想過營隊要幹嘛
才沒怎麼想過未來怎麼辦
但
那些歲月很快樂不是嗎？
人生或許就像是走花東那次一樣
與其想
第二天沒體力怎麼辦
第三天沒體力怎麼辦
不如想
第一天的行程長怎樣
走好每個當下
就會通往屬於我的未來
這
或許就是
所謂的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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