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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學姊｜April：短篇小說

「真琴的品味很好，喜歡的東西也始終如一呢，熱巧克力、英文老歌，還有狗狗。」少女嚐著她手中的黑咖啡，笑著對正在看著窗外的黃金獵犬傻笑的我。

「唉，幹嘛呢。」我轉頭苦笑。

「我是在稱讚妳呢，」少女說道：「善變的我，非常喜歡妳這樣的個性。」

「妳不是善變，」我說：「妳只是成長了，所以更明確什麼才是自己需要、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

「唉呀，」少女滿意的笑了：「學姊說的真好。所以妳呀，應該要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才對。」

「幹嘛呢，妳叫我真琴就好了。」

Photo by Junior REIS on Unsplash

轉眼間那個喝咖啡的日子也過了 3 年了呢。

陽光明媚的下午，我一邊喝著熱巧克力，一邊在舊金山的畫室裡畫畫。這樣好的日子，我的畫布上卻充滿著深邃的藍紫色。

我應該要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才對。

「休息一下起來走動走動吧，真琴。」室友默默走到我身邊，看了一下我的畫畫進度，然後關心地說道。

「嗯，」我伸個懶腰，然後起身：「是應該站起來了沒錯。」

拿著我的杯子，我走向落地窗，看著窗外的景色，拿起手機拍了一張好天氣的街景，然後準備發到 Instagram 上與台灣的朋友們分享。

滑著限時動態，滑著滑著，看到他的慶生照片。哦，又到了這個時間，我都忘記了呢，順手回覆了「生日快樂呀！」。

不久後收到他的回覆：「謝謝學姊！」

看到這則訊息，我突然有了 Déjà vu。

（注：déjà vu：法語，既視感；似曾相識的感覺。）

回想起我大學三年級的時候，艾弗里因為參加系學會，所以我們才變熟了。那時候學生會正在準備迎新宿營，所有活動為大三學生籌備，大二則是可以自願報名成為工作人員，而我們是活動組，正在籌備第一晚的夜教。

所謂的「夜教」是「夜間教育」的意思。 這原本是軍中的用語，意思是在夜間進行戰鬥演習，後來這個文化被帶進了營隊中，大學的宿營也承襲了這樣的概念。但其實，沒有什麼教育的成分，比較像是「夜遊」、「鬼屋」的活動。很多人也覺得這是一個陋習，但我們學生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覺得當作是好玩的鬼屋就是了。

「劇本已經印好發給大家啦，你們讀過了嗎？」這天，系學會會長主持著宿營籌備的小組會議，然後說道：「真琴，鬼鬼們的定妝已經決定好了嗎？」
「嗯，已經定好啦，我有找到一些的假血，然後也在製作假傷口了。」
之前爬過許多特效妝容的教學，實在是很好玩！
「各位夜教鬼鬼們，記得去找真琴學姊確認你們當天的裝扮，最好這周都先試過一次妝！」
「好的~~」學弟妹們一口同聲道。

「學姊~」會議結束後，艾弗里湊到我身邊來：「什麼時候來找妳試妝？」
看到他的笑臉，我的心忍不住小鹿亂撞，不過還是冷靜的笑道：「我這周的午餐時間都可以啊，你哪天比較方便？」
「噢，我也要試妝。」少女這時也湊到我們的身邊。
「跟屁蟲欸，布蘭琪。」艾弗里轉頭看向少女，然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他們的身後還有另個學弟肯尼。

「那你們三個明天午休有沒有空？我會把東西準備好，然後我們就在系學會辦公室集合吧。」
中午安排三個人化妝應該時間充足。

接著我跟少女一起同路去上課，剛好跟她一起上選修課，艾里歐與肯尼則是往球場的方向走。

「比賽也快到啦，」布蘭琪道，「最近系排都練的很勤呢。」
「是先去佔場地吧，很多系都要練習，可惜球場就是有限。」
「對啊，等等選修課結束，我要去看他們練球，真琴要一起來嗎？」

其實我對排球沒有什麼興趣，但想到可以看到艾弗里，我就點點頭：「好啊。」

下課後我跟布蘭琪一起買了一些點心到球場，布蘭琪甚至買了好幾瓶運動飲料，熟練的向排球場的方向前進，找到了系排練習的位置。布蘭琪不像是會看球賽的女孩，不過看她熟練的樣子，難道她是系排的球經嗎？

「哦！」遠遠的，系排的男生女生們看到我們走過來，「真琴學姊也來看系排嗎？」
「對啊。」我微笑道。

布蘭琪走向艾弗里和其他幾個他們班的男生女生們：「我買了運動飲料~有人要喝嗎？」
「噢！妳真是個救星~」艾弗里伸手拿起了一瓶飲料，然後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其他幾個系排的同學也拿了運動飲料，也有幾個剛下課的同學換好了球衣，暖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