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專題已於2018年暫停定期發表和訂閱功能,目前進行不定期更新。 從踏上瑞典的第一天起,各種衝擊接踵而來。瑞典語沒有「孝順」這個詞,父母不插手孩子的人生,也不要求回報;但是家人和家人間「mysa」(真摯交流)的概念,我卻在中文裡找不到。 瑞典過去數十年來的工會運動造就了完善的勞工權益,現在瑞典工會不再輕言罷工,然而一罷工往往就是全國規模。當工會決定罷工, 如果選擇繼續上班,同事們可能從此不會再和你說話。 瑞典的稅收高,醫療,育兒等服務雖然完善,但絕對沒有自由市場提供的服務來的便利多元。習慣了台灣服務又快又好的我,在瑞典從受挫、接受到完全理解——原來「等一下」沒有那麼嚴重,社會上多一點耐心,可以讓資源和服務以更合理的方式,被最需要的人利用。 以上這些衝擊看起來屬於完全不同的面向,但如果追根究底,會發現其實都來自於台灣和瑞典社會在左右光譜上的差異。 瑞典校園裡展開的辯論會,每年邀請地方代表和學生進行政治辯論。 貼近北歐日常:中間偏左大國的生活啟示 瑞典身為中間偏左大國,國內其實包容了遍及政治光譜極左到極右的各種政黨和支持者(從左到右分別是:共產、左派、女性、社民、中央、自由、溫和、和瑞典民主黨)。他們每天針對不同的議題各自解讀,激烈辯論。 我不管用何種角度來捕捉瑞典,呈現出的印象永遠都會是鏡中花、水中月;我真正想要捕捉的,是一種更立體的理念激盪,包含我身為台灣人和瑞典偏左價值磨合的過程;以及我對瑞典社會內部左右辯論的觀察。觀察瑞典的演變,思索台灣可以走的方向。 我預計書寫的主題: A. 瑞典偏左社區的日常 在我兒子出生以後,我們全家搬到了一個很典型的偏左社區。瑞典每次全國、地方選舉結束,政府都會公布選民分布圖,從地圖上可以看出每一個地區,甚至每個街坊居民選擇的政治黨派。而我們現在居住的社區,是全瑞典票投偏左政黨密度最高的地方。 這個社區的房子很緊密,外觀很簡樸,住了兩百多個家庭。社區中心每個月舉辦大大小小的活動,每個禮拜有「以物易物市集」,讓區民各取所需。社區商店裡充滿了公平交易和有機商品。 我自詡為一個來自台灣的觀察者,從社區生活中,一窺瑞典偏左中產家庭的生活百態。 B. 瑞典高中教育現場 我的先生是高中的歷史和數學老師(瑞典高中老師通常教兩個科目)。北歐教育近年來多受矚目,但長期、臨場的觀察卻不多。其實瑞典高中教育除了書面上的教材之外,許多細節信手拈來,都發人省思。 比方說,瑞典學校的廁所不分性別,不管是男是女,是學生還是教職員,都是用獨立隔間的廁所;瑞典學校很歡迎「政治的手伸進校園」,每個主要黨派都有學生團體,每年學校也會邀請地方黨派代表和學生進行政治辯論。 瑞典大多公廁不分性別。 試閱文章 重新思考與家人的相處模式:瑞典家庭的「Mysig時光」 比保守派更加慎重務實的瑞典左派:福利國家談退休金制度 所有圖片來源:吳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