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永別了,柏林》談成功的男人背後應有一位「成功」的女人

2024/03/16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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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別了,柏林》(Fabian: Going to the Dogs)由導演多明尼克‧葛拉夫(Dominik Graf, 1952-)改編自德國作家艾里希・凱斯特納(Erich Kästner, 1899-1974)於1931年出版的小說《Fabian, The Story of A Moralist》,該書曾被納粹視為禁書,直至2013年重新出版才為人所知。


  片中背景為1930年代初的柏林,即一戰結束,二戰尚未開始的威瑪共和國(第二帝國,1918-1933)。1929-1933年間爆發世界性的經濟大恐慌,1930年布呂寧(Brüning, 1885-1970)臨危受命擔任總理(1930-1932),同年9月納粹黨在國會大選中成為國會第2大黨。不久後的1933年1月30日,興登堡總統(Hindenburg, 1847-1934)將任命希特勒為總理,故片中可見路上充斥著納粹標誌與無賴的希特勒青年團。  


  主角法比安(Tom Schilling 飾)為一位擁有歷史博士學位的作家,原先在菸草公司做行銷企劃,某天在夜店狂歡時認識了法律系畢業、有者明星夢的女主角柯妮莉亞(Saskia Rosendahl 飾),兩人一見鍾情,在法比安護送柯妮莉亞回家後,才發現彼此是住在隔壁的室友。然而,沉浸在幸福中的法比安隔日卻迎來無情的裁員,在麵包與愛情不可兼得下,法比安決定放手與柯妮莉亞暫時分離,放手讓柯妮莉亞為戲「獻身」電影監製。兩人相信短暫的離開是為了能夠永遠在一起,結局卻是以悲劇收場,在此就不劇透。


  導演葛拉夫認為「現今的我們,依然活在威瑪時代。」片中失業率攀升、政治動盪、人心躁動不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時空環境的確宛如今日,瞬息萬變到沒有時間當好人、沒有時間為他人著想。當時的人們永遠不知道看似和平的威瑪時代即將結束,並迎來一場災難(納粹帝國),即便有跡可循,卻又視而不見。對比本國上個月才因裴洛西訪台釀成台海第4次危機,在政府這幾年的「抗中保台」下,兩岸的敵意螺旋不斷上升,政府口口聲聲說維持現狀,然而,兩岸光沒有對話、互信基礎,早已改變了現況。雖不至於今朝有酒今朝醉,卻是如溫水煮青蛙,有跡可循的,逐漸難以在此安身立命。  


  片中最令人動容的是,法比安能夠為了成就柯妮莉亞的夢想而犧牲兩人的愛情。如同前監察院長王建煊在〈王老先生講故事之113:做你妻子的圓夢人〉中提到,「有甚麼事是你太太很想做,卻由於你的反對而擱置了的?運用你的智慧,幫助太太來完成它。」


  過去常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女人。」說「偉大」而非「成功」的原因在於,在傳統婚姻關係中,透過女性無怨無悔的犧牲奉獻以成就男性的豐功偉業。然而,在現代兩性平權的婚姻關係中,男女間(或伴侶間)都應該成為彼此背後的偉大存在,在婚姻中依然能夠「如其所是」的持續成長、圓夢、保有不留下遺憾追求自我人生的權利與空間。


  婚姻之於人生,應該是相輔相成的過程,而非目的。人生最美好、幸福的一天,不該也不會只停留在結婚那天,而是持續有共同創造美好、幸福的可能。愛使兩人在一起,而保持愛的新鮮感正是透過成就彼此,而非犧牲某一方。除了共創美好、幸福的回憶外,還能保有追求自己美好、幸福的空間,如:看想看的書、學想學的東西、遊想遊的景點,持續編織夢想的藍圖,並願意支持、幫助另一半實現夢想。


  當情人的個性相近時,我們會說物以類聚;當情人的個性差異時,我們又會說可以互補。然而,重要的不是個性相近或差異,而是關係的基礎—愛與信任;當我們愛與信任對方時,自然會包容對方的全部。愛與信任是不可分的,若僅有愛而無信任,就只是單方面的為對方著想,而未讓對方有自身思考、決定的空間。


  「什麼將今生與永恆聯繫在一起,除了愛以外別無他物。」—齊克果


  愛情很美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部分,愛不只有情人之間的形式,還有朋友之間、家人之間、動物之間、上帝之間、甚至愛智慧的愛。愛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的能力,透過不同形式的愛,產生不同的感動,皆豐富了我們的人生,使我們成為更美好、幸福的我。

2022/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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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博士生/建築系畢/證照:高考公務員、工地主任、古蹟工地負責人/前地方文資薦任公務員(建築工程職系)/研究領域:建築哲學、文化資產哲學。由「哲學性」、「反思性」角度,評論文學、建築、哲學、時事、影劇、社會科學、自然科學、音樂藝術、文化資產、公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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