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惡真相》我們所相信的真相是真相嗎?

2024/03/30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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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傳統的推理、懸疑劇,這齣電影走出了截然不同的風格。沒有結局的翻轉,而是透過法庭上的論證還有搖擺曖昧不明的真相,討論婚姻關係、性別認同還有社會大眾在面對未知時,究竟該相信什麼?

故事描述女主角桑德拉,遠離家鄉,和同為作家的丈夫一同在阿爾卑斯山的鄉間村落。疼愛兒子的夫妻,卻因為丈夫的一次意外,導致兒子視力受損。就在某天,丈夫發現因頭部挫傷倒臥在血泊之中,嫌疑最大的當然是身為同居人的妻子。因此,整部電影就圍繞在女主角的辯證當中。

(以下劇透)

在辯護律師以及檢方的調查之下,夫妻兩人最深刻的秘密也一一被公諸於世。兩人看似穩固的婚姻關係,卻因為墜樓事件的發生,讓這婚姻所有的缺陷都赤裸地攤開在兒子面前。

女主角桑德拉是雙性戀,他聲稱深愛她的老公,卻同時與同性友人出軌。在訪談的過程中,看見她習慣性說謊而且與老公的婚姻關係接近冰點。

她覺得自己在婚姻中飽受委屈,她身為德國人,卻居住在法國,利用非母語的英文和丈夫溝通。電影中多次展現出她對法文的不熟悉,也代表了她在婚姻中始終如浮萍般持續在尋求國籍種族的認同。

而丈夫也因為兒子的意外深感愧疚,還為此接受心理諮商,加上兩人在文學上的成就失衡逐漸導致失衡的婚姻關係。對於妻子不忠的婚姻關係持有懷疑,因此憤怒、忌妒。在種種因素疊加之下,都感受到這段婚姻關係的失和之處。而丈夫在婚姻的失和,其中部分原因也來自父權社會對於男性的不公平想像。認為男人在婚姻中必定是擁有更多成就的觀點,也在兩人社會成就落差下加重的婚姻關係的隔閡。

在劇情後段,兩人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天的爭吵錄音檔,更是把兩人的關係給赤裸地展現在兒子面前。這邊巧妙地用拉扯與搥牆的聲音,卻讓人撲朔迷離地難以辨別誰才是動手的一方。進而帶出最關鍵的命題:「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我真的沒有殺他。」「那不重要。」

桑德拉和辯護律師的討論中,律師多次強調事情的真相不是重點,而是社會大眾和法官怎麼去建立起他們認知的真相。即便在桑德拉的謊言一次次地被推翻,同樣作為旁觀者的我們,一樣難以定論究竟她是不是兇手。所謂的「真相」是藉由大眾根據自己所認知的證據與客觀事實,在主觀與客觀、感性與理性中拉扯,找出讓自己認同的真相。例如在劇中,檢察官利用桑德拉虛構的故事情節來影射桑德拉的犯案動機,這難道不就是以主觀認知去建構對事情的認知嗎?

桑德拉對辯護律師說了這一段話:「你知道,當你輸了,就只是輸了。這就是能發生的最糟的 事。但當你贏了,你會期待某種獎賞...但卻沒有。你空手離開。」

在故事的最後,其實觀眾彷彿如失明的丹尼爾一樣,永遠無法真正地看見真相,而是選擇了他所願意相信的真相。丹尼爾最後沒有在父親到底是被殺害、自殺還是意外中選擇,而是選擇他未來要以什麼方式過剩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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