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作業:自我與內在精髓構築你的世界

2024/04/23閱讀時間約 21 分鐘

作為一個開頭,我假設我的讀者都聽聞過許多宗教上的珠璣銘句。宗教,本著它最終的意圖,就是要教導給你深入瞭解自己存在的方法,探究生命的奧秘,創造人生的意義。透過距今二三千年前的演說和行為,你隱約瞭解了生命的脆弱和光輝,也不斷給自己重述經典上無與倫比的教條,但你並沒有如預期的了解自己。你的信仰如風中搖擺的蛛絲,閃亮卻微不足道,無法填滿你的視界,更不曾撼動你的身體一絲一毫。你聽聞許多虔誠敎徒如何獲得神蹟,如何獲得加持致富,如何開悟、開天眼。然而這些都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繼續翻閱聖經,繼續誦念佛經,繼續這繼續那,三千年的經典可以塞滿十座博物館,而你仍不斷投入。直到你昏昏欲睡,你的解脫仍沒有到來,你只是變得好辯卻從未實踐。某個發生也沒有降臨,你繼續努力繼續賦頌直到睡著,卻不曾捫心自問,你在期待什麼呢?你真的有何期待嗎?你的方向正確嗎?或許你真的睡著了。或許你聽不到存在於你內在的低語。

如果看過「殺戮」頻道的人都知道,當一群母獅圍獵一隻羚羊,並非因為牠們喜好獵殺,而是牠們正為著一碗飯須要去拼搏。獵取食物的過程充滿風險,也許會遭受羚羊的反擊而使身體受傷,也許在追趕的過程中失去平衡而摔倒造成骨折,而後遭逢死亡的情況。可以說,獅群冒著生命危險去追趕一碗飯。理想的情況下牠們能捕獲一餐,有時也並非總能餵飽整個獅群。當牠們飽足了,即使獵物出現在身旁,牠們也不會為了下一餐去獵殺囤積。這是肉食動物的特性。

自從人出現在這裏,他從外境的變化裏辨識出自己那內在呼之欲出的,從空無而來轉向靈性的,他從所間隔而出的世界。他與風雨同舞如是他奔放的情緒,他穿越山川河流如是他身體裡的脈動和骨架,他聆聽鳥兒的歌唱如是他綺麗的思維,他依附著微風穿越過森林、草原、高峰和低谷,他仰望太陽、星空,他遊歷於神秘、未知且無可比擬的大地。他透過身體邊界之外的世界而覺知這一切是他所據以存在的一部份,他認識他身為廣袤深邃的宇宙的一個部份。他曾經翱翔在自由的天空,如同一滴水融入海洋。他安住於自己,滿足於自己,更正確地說,他擴展了自己,他與世間萬物沒有區別因著交織為彼此的一部份且部份的總合大於總體。

人類文明一直處在尋求安住的過程,他既是那個過程也是那個安住,直到他人為地將自己區隔出來以控制掌握外在的環境,區別非我邊界,於是產生了一個泡泡似的自我。他看見大地的豐饒與他的生存形成一種對比,當他與族群在忍饑受凍死亡臨近時,他不禁升起了佔有的念頭,他認為必須控制這股力量以保證存續。他開始殘殺動物以強迫動物透過他的觀點領受他的視角並同感他的力量。他採食果實以在大地上散佈他的影響。狂暴的風雨和轟然的雷鳴使其身心不寧,他拒絕領受靈性的流動,他狹隘的視角聚焦於更高的專門性,在生存的環境中投以變異的專注,他的渴望與絕望總是侵擾著他的生存,他懷疑有種什麼可怕的力量在撕扯著他的生存,搖撼他的根基。終至他侵犯了自然,以強暴的力量刺穿反對他的大能。這何等恐怖的大能總是令人畏懼的包圍,他曾經與之神魂交融的大地的反擊。恐懼不是態度,恐懼是靈性失落的現象,黑暗不能吞噬他卻能在恐懼中淹沒思維,它看起來就像是人類蹂躪大地的唯一果報。恐懼的現象不斷在人類的經歷中佔有一席之地更甚於死亡的畏懼,而死亡是身體行為的現象確非靈性的消逝。自我,如果死去是靈性的復甦。自我存活在一念之間,由無數的穩定而持續的心念連結而成。自我會審視一切、鑑別一切,樹立規則並且將才能不足的缺陷導向抗拒。

你購買保險以保障你的財富而非身體的健康,就像螃蟹挖洞堆砌牠的巢穴。你更深明大義地了解健康無法購買,所以你用病癥證明健康的不在,用房地產建設王國,你銀行裏的數字總是少個零,你施捨慈善賺回更多的名聲,甚至你將孩子灌輸符合你期待的願望。你的財富如此更顯鏗鏘,即使火山噴發,總有一天你也能買下它的專利。你有一個從小灌輸的教養和一個遺傳後代的教條:深信累積財富是通往自由的道途,那使你的自由顯得可靠、理想、簡單、舒適而不可侵犯。可是不管你如何更動肉身皮相因應社會的偏好以取悅人生,你所謂的美麗只是一個蜃影而非內在的精髓。沉迷於俗世生存的勞苦和炫麗的人們呀,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呢?你確實知道的。當你睡去時,你擺脫自我盔甲時,你內在的活力充沛支持你去探索好奇,你遨遊天際,奔馳大地,拜訪未知,檢視過往,你穿梭時空就像鉤織那般流暢,於是,你正在改變過去也編織著未來,你正在學習把你感興趣的事情組成框架以便你睡醒後去鑑別實踐。沒錯,說的就是夢境。夢境像洋蔥一樣,有許多層面交織著,如果認為夢境不真實、虛幻,那麼在白日夢中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比夜晚的夢更有可靠、更真實。在你深處的精髓了解這逃過你注意的創造。但當你來到這裏時,進入了一個不接受你記憶的身體,你怎麼可能知道你有多神奇呢?你曾經是男人、女人,你曾是父母、小孩,你也經驗過乞丐和國王,教主和薩滿,庸民和權貴,每一種身份,每一種世俗,每一種階級和殞落。確實,你的想像無法追隨你書寫中的史詩。身體以神聖創始的時候是一張白紙,有人說過:我的身體是聖殿。讓神聖臨在於你如何看待的身體由你決定。它依照你規範的條件和選擇的藍圖由你親自施工建造而成。除了你的信念,沒有任何人、任何權威、甚至是神魔可以干涉你的建設。不論你是否有所領悟,你全然遺忘了的:你許諾的既是你經歷的;你經歷的既是承諾為你的。你是。

身體意識具有維度,它幸運地允許你的穿戴且樂意作為僕從,聽從你的使喚。但肉體不容你塗鴉千萬年累積的塵埃,無數的痛苦、徬徨、憂愁、畏懼、情感,你習慣將這些人世的衍生物作為包袱,就像把百寶箱背在肩上。肉體剔除這些範例以使你擁有一個嶄新的開始。它誕生於你父母的交合,而且你忘記了曾經在場參與過程,肉體是喜悅的產物,你注意過新生兒皮膚外圍的光亮嗎?新車的氣味不迷人嗎?喔,但有人說:我的身體殘缺也是我的建設嗎?這太殘忍了。你是個學習中的靈性,你在學習的正是你報名的課程,一個課程包含著儘可能廣泛的面向,甚至產生新創的分支以使參與其中的所有人受益。你從課程的知識成長也帶給人們學習的機會除了你的信念沒有殘酷的神以迫害來懲罰你。這是你第一次擁有這個身體,雖然你曾捨棄過更多。你透過身體以鮮活的伶俐支使它合作從而擴展你的生命和精髓,它遵從於你的意志以行走在地球上,如果你有意願踏上月球你也因它倍感榮幸。如果你堅實地踏在這裏,緊緊地踏實地心引力,那麼你必須承認,身體是你唯一可靠的交通工具。不過你被強迫的訓導是要求你展現自我、榮耀自我、奉獻自我,確保自己符合別人的期待。你行善積德的方式也有點奇怪:透過反抗憐憫買下慈悲;你願意施捨的總附加另一個報償以照明對死後世界的嚮往。或許,你畢意是醺然陶醉的駕駛,豪飲著人世的榮耀與悵惘,在崎嶇彎折的山路間行駛著。你像極了故事中的英雄,留戀在輝煌喜劇的悲愴裏。

自我是什麼?它是一種響應,無論你知道什麼它總是那個最尖銳的吶喊。它是大法官也是受刑者,它是那個腦海中翻騰的悲憤與歡喜,它是性慾、物慾和罪責;它是邪惡、恥辱和慈悲。它創造敵人也遵服奴役,它是駕馭船隻的舵手,它是險惡的暗礁。依照它的才能與機巧,它是目前正在閱讀中、思考中的鎧甲。它是那個將靈性掩蔽而扭曲人性的樞紐。它既是裝扮的聖誕老人也是奪取孩子玩具的暴君。它是那個永遠匿名的、權威的、獨立的事實查核機構。自我總是在實現著審察、抗拒,僅僅鋪張於生存,以它相信的方式,創立敵人以豁免指定的聯盟。自我是人類物種特別建設的集體造物,以別於自身以外的有利地位的完整性。自我是支撐美食的鹽,少了它身體無法運作而人格也將失去在這層面的聚焦能力。它確實盡著最大努力維持你的生存。

倖存是大自然的保證,萬生萬物具有合作的傾向以存續。這裏的各種生物都有具體的身體,以類似的方式建造而成,同類相引異類相斥,跨物種間普遍的相似之處就是具有微妙的振動型式。物質以原子組成機理,不同的振動差異組成不同元素,廣而闊之,最終構建成林林總總的元素而組成物質。若以無線電頻率來比喻:排除功率的影響,各種不同振動頻率交越著彼此,卻又互不干涉,你用收音機對準某個頻率而忽略其它的就能收聽到指定的廣播。同理,這裏的生物、礦物也以類似說明的比喻將焦點對準在指定的地球的這個廣泛層面。

想像一下:你以某種思想完型的振動模式,將與你意識相近的無數原子吸引集成或改變成某種形式的物質,也許是食物,也許是手機,你不知不覺地完成這樣的創造並且體驗它。你並非在有意識的層面這麼做,通常是在潛意識的包裹之中避開了自我的審察,偷偷塞入你的現實。但在夢中卻是你天然的才能之一。

再想像一個場景:你將進行一次旅行,一個嚮往許久的優勝美地,你懷著興奮又期待的情緒準備了行李,購買車票,還相當樂意地採買了美味的零食,陽光、沙灘、海闊天空宛若眼前,然後你上了車開啟旅程享受一趟使人振奮的經歷。在旅程中你認識了一些人,有的令你印象深刻相約再見,有的令人倒盡胃口,確實有些人會令你相見恨晚。無論如何這趟旅程是豐富的,你的情緒高低起伏充份發揮了助力,而旅程也像夢境般過去了,這使你更加懷念迫不及待想要進行下一趟的旅程。

思想是一個完成了的型態,是獨立於自身的完型。前述的旅程可很好地說明。在旅行計畫完成的剎那,你的意識就導入了情緒以鑑別開端,在此之前情緒只是庫藏的選項之一,可用可不用,它是流動的能量形式,充滿在空間中。它是激發你生命力和期許的源頭。任一種情緒展現都無法持久,因為它的性質受到持有者影響。之所以說情緒具有流動性,是確實指明它真的像空氣般流動當它受到人格吸引賦予人格經驗它,就改變了它的性質或說互使轉變。然後它離開人格,受到別的人格吸引而再次改變。情緒受到經歷會帶有持有者的特性,因此,很難說任何情緒不是人類共同築成的。因而人類明白情緒所暗示明示的面向或說屬性。極多的例外是,憤怒的情緒並非固有觀念的負面,它也能振奮生命力而昇華靈性。在許多例子中,一個人的憤怒情緒確實能勾起其他個人的領悟和決心。

你透過情緒包覆意識表層,激發且改變振動的模式。可以說改變了頻率,但這不是一個貼切的詞彙。總之,振動模式是在你之內的精髓發動的,肉體只是經驗到和感知到變化中的現實,然後自我再對其反應。肉體和自我都是在你之內的精髓的創造物,也由此解析出知識和意涵。這類振動、原子一直處於變化的行為當中,構築成出現在身體之外的任何形式,也就是人事物的變化。內在的你,精髓,遠比自我所能理解的經驗到更為豐富的刺激和理解,繼而有反應的建議卻往往不為自我所接受,因此,一次旅程的實踐代表著自我與內在精髓的交互感知與認識,要麼使你振奮,要麼沮喪,這是自我。從某種想像的畫面來了解:在觀賞電影的暗室中,你是一個不動的觀者,身邊不斷放映著景色和聲響,就如同你走在街上一樣,由前而來由後而逝,其中有許多刺激你情緒和好奇心的劇情穿透過你,也許殺人魔正衝著你而來,使你採取行動或因應各種情緒,但你始終安好坐在座位上,你仍在經驗劇情,可以安穩喝著咖啡享受時光。自我就是那個身歷其境的反應者。反之,內在精髓是個觀者--觀照那個觀者。

人世即便以人最好的選擇、最好的辨識與才能來實踐,極多的時候是自我的反應,以情緒和不可理喻的認知否定價值,偶爾它也領悟到了生命意義的存在,但就像溺水的人驚恐地抓緊生命,拼命掙扎在死亡的陰影之下。恐懼能終止生命卻非其目的,恐懼應是激使求生而非相反。而那個了然深諳一切的內在精髓,正是自我亟欲擺脫的神明。自我往往不受直覺干擾,直覺由內在精髓盛放,自我摒棄最有價值的選擇是必然大於偶然。身體總是處於倖存的待命狀態,恐懼和安住無法並存,明智和愚昧也一樣,打或逃不會並存。

你盡可欣賞草食動物那靈活的身體型式,持續耐久的肌肉是倖存的且迷人的基本構件。植物提供葉綠素而後成為動物的精神酵素,充份使創造性活絡並剔除機體中多餘的有毒化學物質。這對於機體組成是一種必要的更新,透過有益的排除,有利於細胞電荷和磁性的流動,進而擴及維持器官功能的運作,最終它們組成有效運作的合作機構。動物的存在建基於植物的合作聯繫,它們給大地注入了動物一度無法利用的經過轉換了的能量,不同型式的物種存續都在這能量基礎上獲得難以想像之多的好處。然而,科學家認為自然界就是扶強汰弱,強者更有資格生存。叢林法則信仰未必如它所亟欲證實的那麼悲觀,評量的觀念是自我基於恐懼所擺設出來的屏障。科學本著最好的意圖,偏好持有固執的態度,以便證明它的論據以好的開始而證明最終需要推翻

恐懼是什麼?自我無法信任而產生的情緒就是恐懼。當你引用它來構築堡壘你既成為自己的囚徒。自從人類的恐懼生發以來,一直是種侵犯人類的情緒,因為自我企圖的擔保是頑強抵抗。它對任何事情施以審察和鑑別以維持它完整的地位並保證存活。儘管自我在生物學上並不存在,它僅存在於心理層面,當人們處於兒童狀態時, 基於愛、靈性而信任一切時,恐懼無從出現。相較於成人,兒童真正是自然人,無所畏懼。因此,在極具意義的認可上可以說,在自然界,人類是恐懼的食物。恐懼使他得以倖存也免於災難卻經常發生相反的結果。在進一步因為不得不妥協於恐懼而構建出自我這樣的圍籬之前,人類天生是融合於自然的,儘管他有個邊界。他採集、獵取食物以求滋養身體,當他觀察自然領悟到他也是動物界成員時,他了解到死亡凌駕於他最終將回歸那對他毫無憐憫的吞噬他的大地時,恐懼油然而生。他或將腐敗成朽骨,或成為野獸的餐食,必要的反抗是反對自然。他自詡是循環系統中豁免的一員,試圖在演化的路途上獲取捷徑,免於自然界的侷限。他需要一個獨立的性格和強勢的行動,如一個盾牌以抵抗所有一切的能力不足。雖然是他自定的規則,但這產生了實際有效的邊界,越界成了違犯,違犯成了罪惡,罪惡成了自我奮力抵抗的巨浪。自我是唯一將侷限視為毀滅的反抗者,它的行動就是審察再審察,抵抗和抵抗。不言而喻,敵人攻擊時它是最外層的最尖端的感知者,感知、反應繼而感知、反應,行為創造行為而再次行為又創造了行為。這是無法切割挑剔的、整體性的相互嵌合的行為與擴展。它真正如一滴水飛離了海洋

在佛敎有個浩瀚的概念,業的概念。業泛指人的一切行為、思想、言語、肉體、性慾等等。包括任意指定的個人和集體記憶、集體無意識和人為定義的善惡屬性。業經由行為產生和導致及衍生,思想就是行為,行為激盪思想。行為的建構者既是行為又是行為其本身的擴展。行為自動衍生行為並且不可逆也無法修改。行為自動產生改變,修改行為又是另一個行為的產生,行動產生改變又改變行動其本身的改變行為,任何行為與行為之間的間隙,就像行為紮實的具現一樣都具有效性,在看似連續性的流動間有逃逸而不受注意的量子式跳躍,它們看似不同的屬性而沒有關連性,但以電磁極性緊密相連或斥引。再沒有任何可以更良好或更健全的,沒有可見和不可見的創造可以終結這樣行為的擴展,因為創造既擴展,擴展又擴展創造,凡是創造的都無法收縮,否則創造就不可能發生。行為與情緒有無法切割的交互關係,情緒成就行為屬性或說任意指定的目的,然後行為又牽動情緒,彼此有著千絲萬縷的難分難捨的關係。期許和抵抗是自我意識的本質,一個自我這樣的組建,包含對抗現實與保護自身性格的機制,在成人的表現要比兒童更為凸顯、複雜、頑固與堅實。

這裏所謂的童年應該包括閉鎖性心智的成人。肉體機制上的成熟不代表靈性上的豐滿,你所關心的性、願望、情感乃至物質,你曾經蒙受的教育和模倣指導,與你的真實存在相比並非是那麼地自然。情緒作為反應的一個表達,成人往往以扭曲的方式運作。憤怒、仇恨、不滿,在兒童身上的表達並非如是字面上的意涵,情緒作為自我的表達型式之一,而有若干或許多的情感和思想上的本質所涵蓋的意義,若你拋下自我的表達才能,不帶情緒的行為將導致低落、冷漠,影響之一是充份壓抑靈性的揮發而朝向一個破碎的生命歷程。而你也將無法再與你的同類溝通。你能將情緒表現為憤怒也能基於情感,一個較為靈性的說法:將愛表達為其本身的樣子,表達愛,接納愛。

兒童在靈性的發揮遠為自然於成人的創造性行為。你很難拒絕一個孩子天真的許願,直到他學會藉由表達情緒以達到支使你的目的。你也無法接受一個小孩存在著老成的思想,直到你意識到他與你一樣成熟和堅韌。兒童是新生的身體和一個與你相似悠久的人格,具有多面向特質,具有超凡的才能和智慧。或許他也曾是你的父母。如你。這是你第一次的童年經歷,雖則只是你無數童年代表的一瞥。自我的取向也許是盲目的,當它以英雄般的姿態撿起認可的思想時,行為既同質化於情緒的演出。例如:視為命運般的英雄故事,自我犧牲的神話。情緒始終是自我面對世界時的產物,沒有自我就沒有情緒。自我往往凌駕於思想的波峰,翻騰在世俗的大海上。

所謂的業,並非那麼明顯是因果的產物。也或許並不具有因果的連結,只是一個忽然的爆發,在密集的小爆炸中看似為一個大爆炸,看似如此,只因為對爆炸的感知為一次結果。如果將一個爆炸的瞬間無限拉長,萬不可數的小爆炸經仔細觀察,也能變成無數的大爆炸,每個爆炸不為因果,都是獨立的個別事件。但若再聚合為正常時長成為一次大爆炸,你仍會視為一個爆炸而忽略其他。前次的文章我們說過時間是情緒與空間耦合的結果(身體也是空間),沒有空間的時間或反之,二者都不具可感知的意義或現實,就是說,它們不會成立。同理,業力基於因果律而被說明,這曠古既存的觀念遠在遙遠遙遠的紀年前被運用在統治的目的上,但它終究被遺忘了,直至又一個文明升起,將它拾取重新燃起塑造,再次運作於統治的目的。這裏所說的統治是王國,是政治,是團體,它並非宗教的本質。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些經由指定人所寫下的文獻隱藏著什麼意向。想想這句話。

個人的思維並不一定投射入物質上的行為,群體思維也是如此。但思維在物質表像之外或內裏是具有維度的,看不見摸不著不等於不存在。在夢境層面,思維是運作中的行為,它偶爾滲透進入物質現實是較為稀薄、鬆散、精微的如鬼影般的物質。這不是說它不具確實性,而是表明了,你的思維正在具現化的半途上。偶爾,有些人能看見這些自己思維的幻影,其結果卻是經常使自己驚駭莫名。而當經由深思熟慮,一個具有任意指定範疇或意圖的思想完型後,真正的行為就穿透入物質宇宙,雖然你什麼也沒做之下,它穿透入物質層面具現成物質的行為。這可說明了身體的源起,首先是意識組成思想,思想構築框架,逐步擴大建設。基因、人格挑戰被分別編織成高度個性化的前驅組織,而後精髓以靈性為基調形成適合於自我人格可發動的、揀選的行為,在行為投射進入物質宇宙之前,思想具有以指定的型態建立完整範圍的傾向,並形成邊界以完整自身,這就是完型的一瞥。最終爆發成行為並進一步發展成身體與你所見聞的物質宇宙。

看到這裏,對於什麼是業或許你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或沒有,但你內在精髓並不以業為天然存在的環境。在看似毀滅性的世界中,的觀念限制了人類的創造,以及對於人類廣闊無邊的創造性形成了障礙,更不用說在科學、政治領域形成的頑固愚昧是如何剝削人類的聰明才智和摧毀文明的演化。一顆蘋果掉下樹來敲開了某個人的腦補*,證明萬有引力的現象。這是極富創造性的啟發。所以這顆蘋果是因,萬有引力是果,因果定律,因生果果還因,沒完沒了的永無寧日的因果循環?為何不是那個男人創造了這個情境,好讓他的自我將精髓中的知識帶到表面、帶入地球呢?為何不能是雨水從天空落下而促使那個男人發現萬有引力呢?那不是比等待蘋果逃獄要容易得多也更有理由去發現嗎?沒有他就沒有人知道東西會掉到地上嗎?當猴子從樹上掉下來摔斷了腿,因為...所以...從此猴子不再爬樹?

*注:蘋果砸頭的科學故事是虛構而來的。

自我總是將失敗怪罪於非我,它的邊界如此明確以至於它無能辨識出現實既是它所由出的思想。人類早已超出了和平、麵包、土地的需求,但仍生活在萬年前古板昏庸的幼稚園裏。強大的思想賦予你生存於地球的權利,你創造身體,你創造了你的世界,一個人一個世界,一個人一個身體,無法相同禁止相同,共同交織成人類的世界。但你無法理解也無法認同,難以置信,嗤之以鼻。自我無法接納撼動它宇宙的事實,除此沒有別的事實。所以,創造都是單一事件,聚集許多的小爆炸不等於一次大爆炸但有近似的效果。如果認為有業力的存在,善業惡業都是業,那麼罪性本空恰好就是最切實的解答,銅幣有二個面,無善就無惡。自我只關心生存,因此它慣性忽略與它的倖存無關的細節,但卻在粗糙能量的累積上把持皇冠。以另一個視角來看,自我只是在反對自己,它忽視內在精髓的建議或警示而我行我素,直到它承受了看似為業的後果,將不同事件統合而邏輯地視為因果關係,直到這時,它認為受到了逞罰。我希望我的讀者在漫長閱讀的同時,有機會以直覺去感受去領悟你創造性的思想如何建設你的世界,如果不滿意那就改變你的世界。世俗的生活並不容易,因為涉入太多的分歧使精力分散,縱然如此,謹記,如果你相信有什麼能從你剝奪,那一定是你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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